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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暗涌
雷早早把联络镇长的事情解决了，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镇上的小酒馆里，不过怕在报告的时候揪出来，所以他也不敢喝酒，只能顶着那个酒保诧异的目光要了一杯牛奶。对他而言，“来酒馆”本身就是来酒馆的意义所在，喝不喝酒倒是成了末节。于是就如同平时那样，他捧着热牛奶坐到了没有人的角落里。
无论是热闹还是清净人多还是人少，这类似的地方他总能安下心来想些事情。
自那次意义深远的会议起，这已经是第三天。雷曾经厚着脸皮还用上些不和谐手段才让镇长帮联系上的那位艾露露小姐依旧加入拥有了新的名字的这个势力。似同这个小镇关系匪浅，有她的帮助，这个小镇没有任何波折便正式成为了“赤色黎明”的第一个“根据地”。
三天的磨合过后，更换了旗帜的这只队伍已经重新整编完毕，不出意外的话出兵就是这明后两天的事情。
满员之际据城而守尚且被打趴下了，这回也只是补充了百来号盗贼算是新血，于是唯一的胜算就落在了saber手中。不能说是心里没底，只是面对着即将否定他们这群军人意义的屠杀，他总不免仍有些忐忑……
“嗯？” 感觉到有人在朝自己靠近，雷立刻回头……视线被一堵东西挡住了。
“呃……黑大个儿，原来你还没死啊？”
80对于雷的无礼全不在意，坐在了雷身旁的位置，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绘着精致白鸽图案的三角纹章：“仅代表林克家族元老会……剥夺雷·林克爵位，自消息传达日起，雷·林克的所作所为与塔贝市林克家族再无关联。”
雷愣了好几秒：“卧槽！这算什么情况？！”
“顺带一提，”80缓缓推了推墨镜，“包括你家族的另外两人，这次一共二十三个熊孩子因为品行不端被各自的家族赶出了家门。”
立刻回味了过来，雷忍不住笑了：“五年之前不就是这么弄的么，老家伙们还真是一点儿新意都没有。果然，还真是‘有用的手段永远不会过时’呢……”
说着忽然一停，他抬抬头像是思索了一下，后重新盯着80的……墨镜：“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他们的效率未免太高了吧？”
“联络帝国旧部的命令是是公主亲自下达的。”这并不是什么必须隐瞒的事情，80便坦诚回答了。
“哦，是这样啊。”摸摸下巴，雷的表情有些微妙了，“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了。”
“不过啊，80，看在同僚许久的份上，我还是先提醒你一下吧……嗯，这些话也麻烦80带给那些个走运被家族选中了的熊孩子们。”
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后，摆出了前所未有的正经表情： “如果你们认为这次saber的所作所为和五年前她姐姐的所作所为一样的话，我劝你们还是早些退出为好，我们‘赤色黎明’要做的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事情。”
Saber麾下的这票汉子中，他算得上是相当特殊的一个。
三天前的会议上，saber曾强调要让大家不能仅因为个人崇拜的成分而去服从她的安排，而恐怕现在只有雷做到了这一点。在saber掀起的风暴尚未正式席卷之前的现在，也只有他最懂得这位圣剑使将要做的事情究竟会引发怎样的剧变。
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着什么，也对正在做的事情将引发怎样的后果有所预感，大致读懂了saber所谈及的理论……然后大贵族出身的他第一个从理念上长认同了saber。
“赤色黎明？”刚才完成saber布置的任务，没有参加“会议”的80仍有许多事情没来得及知道。
“圣杯骑士团已经不复存在了，”又不由叹气了，不得不承认，作为圣杯骑士团一员的这个事实，即使是对他而言也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脱胎换骨之后，我们的名字叫‘赤色黎明阵线’。”
几乎是立刻，80想起了在雪原之中看到的那个画面——一身红衣的saber注视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的画面，墨镜下的双眼眨了眨：“不错的名字。”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觉得染红这黎明的究竟是什么？”
他没等80答话就自顾自说了下去：“觉悟了全新智慧的末代公主带领着她的战士们历经血火的洗礼终于埋葬了这扭曲旧世界——这样的情节写在史诗之中再合适不过了。”
“来通知林克家族的安排只是顺便做的事情，我刚才已经见过saber一次，她让我把偷懒的某人抓回去。”
怒瞪着不懂得阅读空气的80，结果这黑乎乎的大块头全然不为所动，僵持了许久，还是雷缩了：“能等我喝完这杯牛奶吗？”
“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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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军队压着，天冰市虽是才占据不久，但暂时也出不了太大问题，于是曾卡能暂时放下手中的军务特地来为有友人送别。
对他而言，天冰市能算得上是朋友的，自然只有基修一位。
“一定要走得那么急？” 马车前，曾卡最后又试着挽留了一下。
“光之国势力的介入让我在塔贝市的产业出了些问题，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设置的封锁线，我大概早就不在天冰市了。”基修是这么解释的，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不过实际状况究竟如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回来吧，这个王国已经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了。”说是内焦外困毫不为过的王国什么时候彻底崩溃也不奇怪。
“还是算了吧。若把这个王国比作一个人，那么钱财就是血液。而挥动拳头这种事情还不能完全发挥我的才能。”某种意义上算是实话实说，基修在人前从来都是个谦逊的绅士，但面对着生死之交的曾卡，他有时会选择暂时放下面具。
曾卡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基修的说辞：“那我也不再纠缠了，祝你一路顺风吧。”
曾卡的话已经算得上是正是的告别，往往这个时候基修就该回答一声“再见”便上车走人，不过基修却在这时无奈一笑：“看在交往多年的份上……曾卡。”
“嗯？”
“Zero殿下已经两天没出现了吧？”能知道这样的事情当然会说明基修在曾卡的军中有足够强势的情报机构，但基修就这么当着主帅的面谈起了这个不合时宜的事情。
“是的。”
“他是个活得真实的人，所以做出选择的时候往往不像我们这般被常理所束缚。”
对基修的委婉有些看不下去，曾卡已不愿浪费心神去猜测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直截了当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并不符合基修的美学，不过被曾卡这么一催，他也只好直言了： “好吧，我想说的是，二王女选择的盟友或许甚至比你们所想象的还要不靠谱，然后，如果你今后仍把已经是圣堂的骑士的Zero殿下看成是过去身为王子的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
“……”
没等到曾卡的回答，基修笑了笑：“当然，你也可以把我的话当成是挑拨离间。”
“……这点我早就知道了，甚至二王女也知道。只是因为已经没有更坏的结果而已。”
“对于弱小的王国而言，并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不过你们似乎偏偏漏掉了最好的那个选项。”基修话语间颇有几分怒其不争的意味，但也不点明所谓的最好的选项究竟是什么。
“事到如今早没了转向的可能，你便不必多言了。”
“也是。难得你专程为我送行，老是说这些扫兴的事情就不免太遗憾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时候我也该上车了。”
“那便改日再聚吧。”
“嗯，再见。”
得到授意，载着基修的轮椅被Rider推上了马车，帘布放下，彻底阻断了曾卡注视着基修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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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29 23: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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