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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混乱
“已经压下了城卫营的骚动，联名找上门来声称要你出面给个说法的贵族老爷们也赶走了。”
骑士团入驻天冰市时收编的原天冰驻军不是嫡系，关键时刻靠不住不算也是预料之中，至于那群前些天又一次被落了面子的贵族们，他们的行动就不免太意味深长了。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超出saber的底线，听着克丽丝的报告基本还能淡然：“这就清净了？”
连克丽丝也没忍住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街头巷尾还有不少四处举牌游街宣传的。”
Saber不禁想起了在那个世界的两年间从新闻上看到的许多，这时却是笑了：“好吧……之前让你留意的事弄清楚了吗？”
看到友人的笑容，克丽丝这些天来紧绷着的心弦也稍松了一点：“经调查，这些内容最早在山猫酒吧被传播，出自一个叫比尔的酒店服务员之口。不过线索也只到这里，暂时没找到更上层的消息源头。”
“我知道了。”saber点点头，不知想着什么，一派慵懒的姿态靠在了桌上，根本不像是个历经无数战场的军人该有的样子。
“不采取些行动么？”
“解释就是掩饰，若是在这种时候自乱阵脚的话，就让故意引起混乱的幕后黑手得逞了。” 原名阿尔托莉雅·阿尔德隆，阿尔德隆帝国末代皇帝的孙女，得大王子赏识被封为异姓王却不思为在阵前被大公主谋杀的王子复仇，盘踞在天冰市按兵不动，图谋在两位公主拼得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利复辟阿尔德隆帝国——似是秘闻的东西竟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种威力的传言，且不论真假，如此喜闻乐见的段子几乎所有人都不会介意为之推广一二，尤其是气氛压抑了许久终于到达顶点的现在。当消息传到saber耳中的时候已经无法控制，但若是她要有任何异动的话，说不定这种种举措被稍作加工就坐实了有心人放出的这些八卦……当然，什么都不做的话被宣传为默认也是正常的展开。
用呆毛想都知道这种程度的行动以城外那群的内应的力量是绝对做不到的。Saber曾想到过那群人不会被自己坑过后毫无动作，却没料到他们有魄力在这个时期下绊子。
也是啊，按这个世界贵族间的潜规则，为争夺王权的战争中，只要不是关联太深几乎都能置身事外，在战后贵族依旧是贵族……或许比起城外的大军，反是这段时间里阻碍了他们的生意的自己更被恨着吧。
想得多了就不免心烦，saber抬头看着克丽丝： “困守孤城，人心浮动……克丽丝，你从小比我聪明，能不能告诉我，你认为我还有多少胜算？”
“……”一愣，全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时候问这种问题，不过恍惚只在瞬间，看着saber认真的眼神，克丽丝也让表情严峻了起来，“抱歉，我看不到一丝胜机。”
“嗯……我知道的。看来那位女仆小姐说得没错，现在的我无法带领任何人走向胜利。”说出了那么丧气的话，但saber依旧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淡然神情。
“saber……听我说。这样的状况下，谁也不能比你做得更好的。”
“谢谢你，克丽丝。”saber站了起来，向神情近乎哀伤的克丽丝露出一个笑容，“不过这次我的确是犯了许多错误，也很清楚该如何改正……而且，刚才我似乎想错了，被诬蔑到这地步，不行动是不行的。”
能感觉到好友的决意，克丽丝疑惑地问道：“如何行动？”
“杀人。”
看着笑着的saber，心中不禁一阵恍然，但克丽丝没犹豫太久，眨眨眼，迟疑一扫而空，只剩下与面前的她稍有所不同的坚定，沉默地注视着saber数秒后，克丽丝也露出了笑容：
“我也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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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专用的洞穴反而显得冷清，一张床配上单薄的铺盖枕头，一方茶几加上几个用蒲草编成的坐垫，惟独算是比较有价值的该是摆在床头不远处的书架上摆满的书籍，除此之外就一无所有了，甚至连取暖用的火炉也是刚才从别人的洞里搬过来的。
点了火，招呼来访者的四人围着茶几坐定在草垫上后，艾露露拼命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为客人准备些茶点，不过胡俊止住了她要叫小弟的动作，从储物空间里取了一大壶还热着的奶茶和杯子点心，让作为主人的艾露露一阵惭愧。
看着她一副坐立不安的姿态，胡俊还是微笑着主动为她倒上了奶茶：“为了不耽误时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麻烦艾露露你先安排好采访的事情吧。”
“采访？”目光从杯中抬起，艾露露的耳朵小幅度地上下摆了摆：“……就是你们在布伦镇做的事情？”
“是的。”
“没问题，不过作为交换，能不能看看你们之前和采访相关的笔记？”显然是很有兴致，她那毛茸茸的耳朵也稍立了起来。
“当然可以。”作为调查团的最高负责人，胡俊立刻就点头了。
“那……”艾露露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是安妮小姐在负责‘采访’吧，我之前在布伦镇远远看过。”
“的确是我。”
“跟我来吧。”
“嗯，麻烦艾露露小姐了。”安妮也站了起来。
“等等，”胡俊叫住了她们两个，“小恋也一起去吗？”
“呃？”忽然被点名，小恋有些惊讶，“我……我可以吗？”
“作为助手帮帮忙就好，安妮总是很辛苦，我这老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觉得我辛苦就帮忙啊混蛋！——安妮当然是不会将这样毁形象的话脱口而出的，但她没放弃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胡俊的权利。
“那……我？”小恋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安妮。
“一起来吧，小恋的话一定可以做好的！”
说实话，能有人协助真是让她松了口气，安妮牵起小恋的手，同时心中不禁盘算起如何把小恋留在团队里……
安排采访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到外边找到自己的头号小弟让他负责接待，并留下句“她们两个的话就相当于我的话”后，艾露露回到了房间里。 看着微笑着的那两人，艾露露随手设下了一个单向的隔音结界。 “现在可以说了吗？两位来这里的意图。”
“这个。”
胡俊又掏出了那个小玻璃瓶子，里面的小蛇无精打采地盘成了一坨：“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它是你的弟弟吧。”
“也许该算作哥哥……”
“……嗯，哈哈~差不多就行，”胡俊略尴尬地一笑，“几年前它曾试图率领部下进攻我的国家，于是就是在那时，它被薇雅捕获了。”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抱歉。”艾露露惭愧地低下了头。
“没关系，反正它也没造成多大的损失。而且托它的福，我终于明白了……”
胡俊正色看着艾露露：“为什么代表水属性的戒指会有两枚。”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艾露露亲自确认一下我的推测。”
艾露露慢慢点了点头。 “你的想法没错。我和它……”她指了指瓶中的小蛇，“就是曾经的水精灵。”
“已经掌握了光的你该知道的，被元素认可的人将成为拥有无穷寿命的使者。但，在她之前，从未有过真正凭借元素之戒而永生的‘使者’。被元素认同的同时，使者的意志不可避免地不停向元素靠拢，而最终也将成为元素的一部分——这是在她成为元素使者之前的定律。”
说到这，艾露露轻轻叹息了一声，双手捧起茶杯轻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她又继续喝了半杯才放下杯子。 “历届使者之中，她是最强的一个，甚至强到了足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去奴役元素的地步。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停下继续变强的脚步，于是终于有一天，她对水之戒下手了。”
她的身形忽的一颤，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破坏了保护的外壳，构筑起本质的法则溢出酿成了灾难……但即使如此她仍为止步，轻易将水元素的意志具现成实体拘束、分割，取出了隐藏在戒指中的秘密后，以那个秘密作为根基，用自己的意志作为材料重新塑造了两枚戒指让后人再无可能成为‘真正的’水之元素使。”
“后来……我刚才所说的灾难是一场大洪水和这座雪山，我的兄长成功收束了破碎的法则成为传奇魔兽带着洪流去了深海，而不成器的我至今仍未能将属于冰的法则重新掌握在手中。” 艾露露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胡俊点点头表示自己有认真听完：“我姑且再确认一下吧，你所提到的‘她’的名字是？”
“莱克娜·苍门星座。”念着这个名字，她笑了笑，有追忆有痛恨有悲伤……是无数复杂的心情被揉成了一团融入其中的古怪笑容。
“果然是这样吗……看来那位的确不是易于之辈呢。”
胡俊和薇雅交换了一下视线，而后二人相视一笑。 “艾露露。”
“嗯？”
“这个还是交给你处置吧。”胡俊将小玻璃瓶推到了兽耳少女的面前，“作为交换，我希望你可以帮个忙。”
捏着瓶颈拿起了玻璃瓶，看了看其中无精打采的小蛇后，艾露露无奈叹了口气。 甩甩头振作了一下精神，艾露露认真看向了胡俊：“请讲吧，我不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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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5 21:2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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