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aisly021 于 2013-11-24 00:21 编辑
第五章 大头
“人家都走了你还发个什么呆。”
如梦初醒，大头回头，是已站在传送间门外的总领事。
“只是有几个关节一直想不明白……”脸上还带着些疑惑，大头摸摸头，跟上总领事离开了传送间，并把这扇只能识别他与总领事二人的力量波动的门锁上。
——他还是骗了狄娅娜。 作为光之国在塔贝市武力系统的头领，他同样拥有着开启传送阵的权限。当然没多少恶意，只是下意识缓一缓，把责任推给了上面，不过总领事倒是果断，接到了大头传来的信息后就中断了和林克伯爵的约会赶回了领事馆，还没到晚餐的时间就为狄娅娜开启了通往萨尔的传送阵……
眯眯眼的总领事依例露出了让人云里雾里的笑容：“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反正天塌了也有高个儿顶着，最近你虽然有所长进，但总揽全局这样事情还轮不到你负责。”
“黑暗圣堂……”
近来了解过不少这个组织的情报，但大头结果却是把关注的重点放在了那位惠姐身上，回忆起当年远远看到过司徒惠兰和胡俊亲密时的样子，再就是联想到了三贤者的关系，接着脑中又闪过演唱会上的那一幕幕……怎么想怎么别扭。 总结半天终于让他萃取出四个字：贵圈真乱。
“对于这个曾经在主世界引发了大战进而导致光之国前身的世界破碎的组织，我们的重视程度是不是太弱了点？”虽是面对着上司，不过大头还是没多少顾虑直接问了。
“你想多了。 现在已经不是秩序才击败混乱的时候，在秩序的力量已经主宰这个时间轴许久后的现在，站在金字塔顶点的任何人也不会允许那种程度的战斗再次爆发。 于是某种意义上，黑暗圣堂的后台大可以当成背景就好。
上无足以打破平衡的绝对力量，下无能源源不断提供新血的稳固根基，黑暗圣堂早过了全盛的时期。蛰伏得如此长久又如何，谁也不会停下脚步，当年不会成功的黑暗圣堂如今也没有成功的理由。
光之国在主世界虽然资历尚浅，但也绝不是目前这个黑暗圣堂能媲美的，更不用说势力横跨无数世界的龙族和天界诸神。其实在真正强大的势力面前，这个才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黑暗圣堂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恐怖组织而已。 如今他们敢于大张旗鼓地行动也只能说明那位圣魔大人已经同其他势力的上层达成了一定的默契。
当然，对于以上那些论点我都没办法举出证据，你要把我说的东西当成阴谋论也完全没问题。”
“……”
“嗯？怎么不说话？”久久没等到回答，总领事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大头。
大头愣愣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迟疑地开了口：“说得那么清楚，还真不像是总领事的风格。”
“你好歹是它看重的人，有些东西还是早点知道比较好，办起事来才能有个参考。”
虽然不见总领事表情有变，不过共事了这么一段时间后，大头还是敏锐地觉察到总领事此刻的心情似并不平静——在提到“它”之后。八卦这种事情上还是很谨慎的，没把心里的疑惑点出，大头若无其事地把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有和黑暗圣堂有关的策划？”
“好吧，你既然有兴致谈，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说？” 说着走着，他们已离开了仪式楼，面前就是决定走向的岔道。
“去你的办公室？”大头摸了摸下巴。
“已经这个点了，直接去餐厅吧，”总领事抬头看看钟塔，否决了大头的提议，“当然，是大头你来请客。”
“诶？”大头立刻一脸无辜。
“我今天本来的预定是在伯爵家蹭个大餐，结果倒是被你让送来的消息给搅和了，这事当然得你来负责。”
“……好吧。”对总领事的秉性本是早有体会的，可这回又是让他在大头心中的地位又下降了一档。
到了餐厅，随便选了个包间，二人坐定、点餐，待到菜品到齐，看总领事意外地没有宰他一顿，大头莫名受宠若惊：“所以说啊，我刚才问的事情的答案是？”
丝毫不理会礼节，一边用餐叉往嘴里送着东西，总领事一边反问：“刚才说到哪儿了？”
眼看上司都如此不拘小节，大头也有样学样开始吃了起来：“我刚才问的是‘是不是接下来有和黑暗圣堂有关的策划’。”
“当然有，不过是之后，现在观望着就好，我们立刻要处理的是海上的一些问题，今天和林克伯爵的小会也是和这个问题有关。”
“海上？”话题的跳跃性略大，不过从这个关键词里大头还是捕捉到了些东西，“和前几天发生的渔船主自杀事件有关？”
这几年来大量的人口流入以及技术革新让塔贝市的各个行业都有了相当程度的发展，其中渔业算是典范，在光之国的船舶公司开放出租业务之后，一些有远见有勇气的船主不惜巨资租用了船业公司特地为远洋渔业准备的船队，因此捞了个盆满钵满的着实不少，但毕竟是靠海吃饭的事情，倾家荡产后一无所获的也不是个例。 一个船主自杀而已，以他的地位而言这本不是该关心的事情，但这船主的自杀却是被几百号人围堵着住所讨要工钱的结果，这已经算得上是大头罩着这片地界后发生的最大的群体事件。
“没让你负责商业这块，所以有些消息没传到你那里——最近干远洋这块的鱼老大们几乎都因为没有收成而处在濒临破产的状态，不过其他家好歹有点积蓄，而那个自杀的则是刚入行不久、家底最薄的一个。”
“这地步的话，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吧。”大头听过后才留意到这些天餐厅里和鱼沾边的东西似乎变贵了不少。
“没错，的确是人为，而且捣乱者的身份也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
“是都京城？” 几乎不用多想大头就顺这总领事的话讲了下去。能在海洋这块给光之国添堵的势力不多，而当下有理由这么做的，也只有海族一家。
总领事满意地点点头：“光之国尚未降临之前，这片海上的贸易可都是要给他们交保护费的。不过几年前在光之国牵头组建了贸易联盟后，这种不正当的获利行为已经被废止了。”
“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当年的事情他们留到现在才发难？”
“当年他们就有过小动作……比如说由海族负责镇守的九头海蛇突然破封而出什么的。”眯眯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这也是阴谋论？”大头不由笑了。
“嘛~~你这么认为也可以。反正在九头海蛇被月之贤者干掉后的这些年海族一直老老实实的就是了。” 他这笑容显得很不怀好意：“其实算算时间也该发作了，毕竟最近这两年在海上的越发频繁的活动对他们而言也不是没有影响的。可不是公开正面地提出抗议而是又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的话……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小家子气。不过这边已经闹到这地步的话，他们的使者在这两天大概也该来了。”
“嘿嘿~”大头也似被感染了一般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于是我的任务是什么？”
“以不变应万变可不是我们的风格，船舶公司那边的订单已经吹了好几份，再不行动的话，下个季度上面拨给领事馆的预算就要成问题了。我们不仅要解决问题，更要漂亮而主动地解决问题。”
“然后？”
“就今晚吧，等下吃完了你就亲自带上两队人去海湾区……嗯，对，是南宫家，这个南宫家就是海族在塔贝市的代表，大头你把那个叫做南宫秀的小少爷抓住了就行，按情报他大概就是外出历练的海王之子，至于其他的……我来处理就好。”
“罪名呢？”大头放下叉子，做摩拳擦掌状。
“逃税。刚从林克伯爵那弄到了卷宗，这群海族人在这方面做得可真绝，有记载以来就没给塔贝市交过税，我到时给你列个正式的逮捕令，合理合法，谁也挑不出破绽。万一真是误会也没关系，反正本来就是要对他们下手的。”
他重新拿起餐叉：“具体执行的过程中他们要想不开动手反抗了怎么办？毕竟他的身份在。”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站在正义的一方按规定的章程解决，出了怎样的后果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海族而已，还不至于让我们因为顾虑对象的身份而不顾执法的原则。”
“哦，原来我们那么牛啊……”倒不是调侃，通过总领事这漫不经心的话，大头对光之国的能量有了更具体的认识。
总领事动作很快，在大头的餐盘里还剩下一大半的时候他已经解决了自己的部分，这时正无聊地单手托着侧脸歪着脑袋盯着大头：“这个世界的水深得很，没点能耐的话当初光之国甚至没机会在这儿安家……吃快点吧，赶时间。”
“要不你先走、去把逮捕令弄好？”总领事的视线已经让大头各种不痛快了。
“对了，你那两个朋友，他们的职位再提高点也没关系。”眯眯眼无视了大头的提议，自顾自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那俩个熊孩子……貌似没这个能力吧。”
“挂个虚职也行，给他们提升点待遇就好。”
“是上面对他们有所企图了？”大头心头一跳。
“倒不是，对于你们这几个身上力量的来源研究院那边已经有了结论，作为研究对象而言其实已经没多少价值。我刚才的说法只是想让大头明白你在‘我们’这儿的地位。”
看着挂上了淡然笑容的总领事，大头不禁苦笑：“对这么赤裸裸的说辞，我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以大头的背景，加上你已经表现出来的才干和可塑性，若是愿意举行光化仪式把头发变成金色的话，将来未必不能在议会中有那么一席之地。”
愣愣看着总领事，确认了他的确不是在开玩笑后，大头想到了所谓的他的背景——一个带领着人民从一片混乱中走向秩序与繁荣的、从未犯错的领袖。 对于这样一个足以被搬上神坛的伟人的影响力，他不报任何怀疑，有了“被那人认可”的这重身份，如果他真打算继续在光之国混下去的话，只要不犯错误，基本能一帆风顺吧……
“可是我终究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想起了父母、朋友，以及那已经同他有所默契的女孩，他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你以前不是提到过吗？你所在世界的文明阶层是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初级阶段，而且没有魔法也没有过于强大的个体力量，在这样的世界你会有机会充分施展胸中所学？ 别急着否定，你在那边世界的亲友全带过来也不是太不可行的事情，至于成为光之国国民的好处我就不必赘述了吧。好好想想，光之国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我会好好考虑的。”
大头郑重点点头，闷闷埋头继续晚餐，可一时间心里满是关于未来的念头，口中已是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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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9 11: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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